少年包工头的工作日记--江南·白马啸西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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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 blue sky

小工头发表于 2007/3/4 23:55:53

年复一年，李文秀在草原上慢慢地长大了。有一次，李文秀跟着天铃鸟的歌声走了很远，终于看到了天铃鸟的样子。这时，一个男孩突然跳出来捉住了天铃鸟，吓了李文秀一大跳。然后，李文秀便认识了她在草原上的第一个朋友，苏普。虽然是两个小孩子，但是哈萨克的男性的粗犷豪迈，和汉族的女性的温柔仁善，相处得很是和谐。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在李文秀的梦里，爸爸妈妈出现的次数渐渐稀了，她枕头上的泪痕也渐渐少了。她脸上有了更多的笑靥，嘴里有了更多的歌声。听到的人都说：“这小女孩的歌儿唱得真好，那不像草原上的一只天铃鸟麽？”有一天，两个孩子被一只大狼袭击，苏普奋不顾身救下了李文秀，还在李文秀的帮助下把大狼杀死了。苏普的父亲苏鲁克赶来查看儿子伤势，见到李文秀在场，却用马鞭抽打两个孩子。原来，苏鲁克便是当年重重踢了李文秀一脚的汉子。临去时，苏鲁克回过头来恶毒地望了李文秀一眼，眼光中似乎在说：“下次你再撞在我的手里，瞧我不好好的打你一顿。”李文秀倒不害怕这个眼色，只是心中一片空虚，知道苏普从今之後，再不会做她的朋友，再也不会来听她唱歌、来听她说故事了。李文秀回到家中，大病了一场。这一天，李文秀一早起来，意外地发现门外放着苏普为她做的狼皮垫子。她到惯常和苏普相会的地方去等他，一直等到日落西山，苏普始终没来。这天半夜里，她终於鼓起了勇气，走到苏普的帐蓬後面，却听到苏普被苏鲁克毒打。李文秀只觉苏普给父亲打得很可怜，苏鲁克带著哭声的这般叫喊也很可怜。“他打得这样狠，一定永远不爱苏普了。他没有儿子了，苏普也没有爹爹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这个真主降罚的汉人姑娘不好！”忽然之间，她也可怜起自己来。她不能再听苏普这般哭叫，於是回到，从被褥底下拿出那张狼皮来，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她把狼皮放在了苏普同族的姑娘阿曼的门前。双方的大人皆大欢喜，苏普却很疑惑。他到惯常和李文秀相会的地方去等她，等了两天都是一场空。到第三天上，他终於鼓起了勇气走到计老人家中。李文秀一见是他，说道：“我从此不要见你。”拍的一声，便把板门关上了。苏普呆了半晌，莫名其妙的回到自己家里，心里感到一阵怅惘：“唉，汉人的姑娘，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麽？”李文秀躲在板门之後掩面哭泣。此後一直哭了很久很久。自己唯一的朋友，就这么失去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时日一天一天的过去，三个孩子给草原上的风吹得高了，给天山脚下的冰雪冻得长大了，会走路的花更加袅娜美丽，杀狼的小孩变成了英俊的青年，那草原上的天铃鸟呢，也是唱得更加娇柔动听了。只是她唱得很少，只有在夜半无人的时候，独自在苏普杀过灰狼的小丘上唱一支歌儿。她没一天忘记过这个儿时的游伴，常常望到他和阿曼并骑出游，有时，也听到他俩互相对答，唱著情致缠绵的歌儿。这些歌中的含意，李文秀小时候并不懂得，这时候却嫌懂得太多了。一次，李文秀亲骑着父亲留下的白马在沙漠中游荡，不巧遇上了还在搜寻白马和地图的强盗。混乱之余，李文秀引着强盗奔进了迷宫般的大戈壁。在一处山谷中，李文秀遇到了一指震江南华辉。华辉曾经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但是当下武功尽失，疑心奇重，几次险些用毒针要了李文秀的小命。但是，华辉最终被李文秀的善良打动，在李文秀和强盗之间选择了先杀强盗。在华辉的指点下，李文秀杀退了强盗，保住了两人的性命，也赢得了华辉的信任，成为他的徒弟。两年之后，李文秀下山回家，却在风雪中遇到苏普与阿曼相会。李文秀在远处望着他们，她眼前似乎看见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也这麽并肩的坐著，也是坐在草地上。小男孩是苏普，小女却是她自己。他们在讲故事，讲甚麽故事，她早已忘记了，但十年前的情景，却清清楚楚地出现在眼前……鸡毛般的大雪一片片的飘下来，在三人的头发上堆积起来，三人的头发都白了。几十年之後，当三个人的头发真的都白了，是不是苏普和阿曼仍然这般言笑晏晏，李文秀仍然这般寂寞孤单？她仍是记著别人，别人的心中却早没了一丝她的影子？P.S：晕倒，二居然没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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