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专栏 灵符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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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g名称:鬼故事专栏 日志总数:80 评论数量:433 留言数量:8 访问次数:573501 建立时间:2005年4月2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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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鬼屋 灵符道长(鬼故事) 发表于 2005/4/2 13:52:19 文章收藏, 休闲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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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你真的要搬到那栋屋子里去啊?”友珊趴在我肩上问。 “为什么不呢我可是找久才找到的,你那么想要我无家可归啊?”我笑着望了她一眼。 “可是你知不知道有人说那是一鬼屋啊。” “听是听过啦可是不会是真的吧?”我给自已打气说:“再说了我也不怕。” “是吗?”珊望着我:“你可是出了名的胆小你还是住在我家吧。” “不用了,你也知道我第六感很灵的,再说了,本大小姐可是福星高照,还不至于被什么撞到,喔对了珊,房主约我今天去看屋子,你陪我去好不好?”我说。 珊摆了摆手:“我可不敢去,微,你也别去啦,怪吓人的。” “唉你啊怎么比我还胆小。”我看了看手表:“我要走了,等晚上我会到你家的。” 珊知道拉不住我从包中取出一个紫色的护身福将它挂在我的脖子上,然后笑着说:“好啦,这个护身福是我从庙里求回来的,你有了它一定会平安的。” 我有些感动的看着她然后一笑:“做什么啊,好象生死离别一样,放心,我一定会的。” 我向她挥了挥手,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了车门。 刚来到这个城市时,就听说这儿有一栋鬼屋,可是我虽然一直寄住在珊家,但是也知道这总不是长久之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的住所,一打听,却是那鬼屋,想不要吧,心里一直觉得欠了人家什么一样,所以才试着联系了这栋屋子的主人。刚到和房主约定的地方,出租车司机像逃命一样就飞快的开着车走了,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小姐小心点,这儿可有一栋鬼屋。” 我笑看着车子远去,这时才看见房主站在不远处,房主是个女的身材略有些臃肿,我走上前向她说:“你好。” 她点了点头:“好漂亮的女孩。”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指着马路边的树林:“去看看屋子吧。”说完她转过身踩着沿向树林的小石路向树林走去。这是一条十分精致的小路,虽然不是很宽,但也错落有致,那一颗颗小石子好象是有意排列起来的,无论走到哪能都象看不尽的图案。小路的两旁洒满了树荫,使得湿气很重,使得每颗小石子上都有些露珠。走了大约五分钟,眼前就豁然开朗,一栋看上去十分陈旧的红顶房子出现在眼前,房子的墙壁爬满了爬山虎,既显得美丽又增添了许多神秘。 “并不是和大家说的那样恐怖嘛。”我嘀咕了句,房主似乎听见了我说的话向我笑了笑,“嘀嗒,嘀嗒”我听见有水声,连忙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原来那是一个喷水池虽然水管看上去生了锈,但也得知这个喷水池并没有干涸。我反过头问房主:“这么美丽的地方怎么没有人住?难道真的就是因为传说闹鬼?” “是啊,”房主说:“其实这屋子实在是很好,可偏偏有人说这是一栋鬼屋,害得别人不敢租,可闲着也是闲着啊,只能低价出租,能赚多少是多少。”她有些无奈的望着这栋房子:”进去看看怎样?” “嗯”我点头跟在她身后,轻轻一推门,屋子的大门上的红漆直往下掉。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屋子好久没人住了年久失修,但问题还是不大……” 我并不在意的这点,相反的我觉得我反而被这屋子所吸引住了。刚进门我立时的感到十分惊喜这是一间大厅,大得足可以开上一个很大的聚会,而我能一眼看出是仿欧洲十八世纪中期的装修,大厅的中间铺着一张看上去很大的地毯,地毯上还放着一套沙发和一张茶几,以及立在沙发旁边的一个欧洲中世纪的高架台灯大厅左方放着一个用黑布盖着的东西听房主说那是一架钢琴而大厅的右端是一架木柜十分的大在木柜的后面便通向二楼的楼梯。我跑上那有些吱吱作响的楼梯后发现原来二楼有四个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间房间中有一张书柜和一张书桌。 “下去吧。”房主说。 “好。”我走下楼不自觉的去掀那块落满灰尘盖在钢琴上的黑布,灰尘这时似乎摆脱了一切一样在空中飞舞,夹杂在阳光中显得那么的显眼,为这房子增添了许多诡异感。 “咳咳。”房主好象不大喜欢这种气氛,她捂着鼻子向后退了几步,生恐灰尘会吸进她的喉咙。 “喔,对不起,我们出去吧。”忙说。 房主似乎像得了特赦令一样飞奔向外,那肥胖的身子这时候一点也不显得累赘我痴痴望着这间屋子,只到房主不耐烦的在外面叫我,我才慢慢的走出去。 “怎样?决定了吗?”她急切的问。 我又望了望这栋房子,房主似乎有些急了说:“你不满意吗?不喜欢还是房租贵?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少收一些钱。” “好,我租下了,什么时候签合约。”我问 “当然是越快越好越快越好。”房主生怕我会改变主意。 “OK,我两天后就来签。”我微笑着对她说完又转过头望着那栋被人们广为流传的鬼屋。 珊有些无奈的帮我清理着东西,一边还时不时的对我放弃租那栋房子的念头,大概是太喜欢这栋所谓的鬼屋了吧。我竟没有听她的劝告。 正当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时电话响了起来,我起身跳过放在地上的障碍物笑着回头对珊说:“哈,早知道我对运动这么有能力我就去当运动员了。” 珊望着我哭笑不得:“你啊别胡说了,没看见有电话吗快接啊。” 我又笑了笑拿起话筒:“喂,你好,请问找谁?” “是微吗?我是房主。” “房主?请问有什么事吗?”我问。 “嗯……,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跟你说。”房主有些结巴。 “什么事?”我奇怪的问。 “是这样的关于厨房和厕所……” “厨房和厕所?”我一听我禁笑了,说来也是那天可能是被那所屋子所迷住了,竟忘记这两间与人至关重要的地方,“喔,它们在什么地方?”我问,可是我也在想着这位房主是不是太热心了,她不会因为这个而专程打个电话给我吧? “在楼梯的后面,不过……”她停了停:“我想我得跟你说,……那里曾经死过人。” “啊……”我一惊。 房主急急的问:“微,你没事吧?” “喔,没事。”我收了收神:“那个,应该没事吧。”我好象在跟她说又好象在对自已说。 “是吗?你不介意?”房主问。 “嗯……” “那就好,”房主像松了口气:“对了微,我们在合约上所说的你这个星期天搬来是吗?” “对”我应了一声。 “那要我来帮忙吗?”房主十分热心。 我笑了笑:“不用麻烦你了。我会把一切办好的。” “喔,是吗?那好吧,如果没事我就挂电话了。”她说。 “好的,再见”我说然后把话筒放了下来,可是脑子中却还在想着房主的话,可转念一想又有哪栋老房子里没死过人?何必去在乎这么多?再说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嘛,这一想我就想开了,又装作没事的和珊清理东西。 珊还是不愿意跟我去,连搬家的那天她也不帮忙一个人又跑出去了,可能是这个城市里的人对鬼屋的恐惧程度太大吧,害得我找了好多家搬家公司都被拒绝,还好上天看来不想要我太倒霉最后找到一家较小的公司才算把这家搬完。 其实我也没搞什么装修,尽量的维持这老房的原样,只是将大厅的木柜改成一个酒吧台,然后在窗上挂上几帘白色的蕾丝帘,再在钢琴上方挂上一盏长线的吊灯。至于二楼我买了二张床,一张放在我房中一张放在客房不过想来放在客房也没人用因为谁敢在这地方来?另一间房间就当放杂物的屋子,而原先有一张书桌和一张书柜的房间就变成我的书房,别看我不是近视眼可书和音乐对我来说可是再宝贵不过的东西,因为书房里堆满了我的书,所以也没去清理,不过也累得我够呛,因为平时要工作,只能在这天搞大扫除,天知道这儿有多久没清扫了,我竟打扫出几大袋子的灰尘来,一直到九点多才算初步打扫完。 没想到第二天刚进公司我就被一大群的同事给围住,一个问我:“微听说你住到那栋鬼屋里去了?” 我点了点头又有一个说:“那里听说闹鬼啊!你还敢?” 我笑着走到我的办公桌前,另一个又问:“那你看见鬼了吗?” “喔,那我不知道,不过你们这么想知道吗?好啊今天要不要去我家?那你们不就知道了?”我说。 “那我不敢”“我才不去哩怪吓人的。”“对啊,而且我今天有事我不去。”他们一听好象真的要去那栋屋子似的一边找着借口一过散去。 我笑着望着他们,不由夸自已聪明。 下午我请了假,到商场买了一套家庭影院搬回家,一看时间,7点多了,忙走进厨房弄晚饭,弄的时候,我却感到心中毛毛的好象有人在看着我,可是又没人,并且似乎身边的空气异常寒冷,我不禁打了个颤,拿刀的手不由抖了抖。 “大概是想太多了吧。”我嘀咕了一句,可是心里又明白自已在骗自已。 很快的,晚饭被放在大厅的茶几上,我打开电视机胡乱选了个台看了起来。 “叮叮叮,叮叮叮。”电话响了。 “喂,是珊吗?”我说。因为只有珊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对啊,微。怎么样没事吧?”珊问。 “你想要我出事吗”我调皮的问。 “去你的,”珊笑了:“我是看你是不是被鬼给吃了,好去收尸” “呵呵,你要知道你现在正在和鬼说话啊。” “哈。少来了,吃了晚饭吗?” “正在吃”我夹了把菜放进口中。 “好了。不说了,我要挂电话了,BAY”她说完就将电话一挂,我一愣,然后笑了笑也将电话放下继续吃了起来。 唉,现在电视节目真是越来越差,我生气的关掉电视机,上了楼刚准备进我的房间,忽然想起书房没清理只得进了书房。我将书分类的放进书柜,然后又把书桌上的东西放进抽屉中,“咦?”我的手被一样东西划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是一个本子,这本子不大有点像日记本似乎很旧了有些发黄,纸脆得好象稍一用力就会破一样。我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日期,语句上果然是一本日记本。我不喜欢去偷看别人的隐私,所以将它又放进抽屉中,但我感觉上知道这可能就能从这本日记本中得知这栋传说的鬼屋的密秘。 (待续) 这是第一次在晚上我走在通向屋子的小石子路上,旁边的树木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绿,但感觉上却是那么绿得不自然,路旁没有路灯,我拿着手电筒向前走着,可能是习惯了这栋鬼屋的诡异,虽然说还是很害怕,但我想我还是同样能有勇气走回鬼屋。 “啪”身后一响,我吓得一弹,立刻拿手电筒一照,天,身后一棵树不知怎么的竟倒了下来。“还好我走得快。”我拍了拍胸口,皱着眉头向前屋子跑去,很快的,我像逃难一样跑到了屋子门口,我迅速的打开门然将门关上。 如果说不怕那是骗人的,我这时已是吓得双腿发软,一下子坐在地上,我闭上眼舒了一口气睁开眼,忽然一个白色身影在眼前一晃。 “谁!”我猛的在起身来打开灯。屋子空荡荡的,一切很平静,可不知为什么眼泪却夺眶而出。 “天。”我心中骂了一句。整个人摊在沙发上。 当醒来时已是中午了,惊魂未定的我警觉的望了望周围,我清楚的知道这真的是一间鬼屋。我紧紧的握住珊送我的护身符,来到厨房中泡了杯牛奶一口喝尽便进厕所去梳头发,我看着镜子中哭肿眼的我叹了口气,这时挂在墙上的镜子竟自已动了起来,不知是从哪来的风在身边冷冷的吹着,我抬起眼角一看镜子中时,镜子中的那个人跟本不是我,却是一个脸色苍白,光头的一个女的。我吓得拿起身旁的洗发水瓶子对镜子一丢,“哗”镜子碎成许多片。 我尖叫了一声,飞速的跑上二楼,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些东西跑下楼去。 刚一下楼,我呆住了,紧闭着的窗全都打开来,风好象发狂一样冲进来在屋中盘旋,从窗外飞进来的树叶在屋子打着转,原来望来十分可爱的窗帘也如同着了魔一样在窗前晃着,悬在钢琴上的灯越荡越高,身后的楼梯吱吱响个不停,像有人从楼上走下来,洒吧台上的酒杯被碰得响个不停,我毛骨悚然的望着这一切,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而至,手上的行李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散成一地。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声音都停住了,我也重重的坐在地上。 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这时钢琴盖却自动的打开并奏出我再熟悉不过的《华而滋圆舞曲》,我一听竟收起了眼泪,我是一个三流钢琴手,说来也巧,我第一首会弹的就是这首曲子,不知为什么,我似乎听得出这首曲子弹得十分悲伤,虽然错了好几个调子,但我知道这首曲子弹得十分认真。 我愣了,望着那空无一人的钢琴听着这有些走调的曲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久钢琴曲终于弹完,屋子又回复到寂静,我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不知哪几来的胆子竟站起身来大声对这间空荡荡的屋子说:“出来啊!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你出来啊!” 屋子里还是寂静无比,没有一点声响,我望了望四周:“怎么?有胆子吓人没胆子现身是不是?好啊。你不出来是吗?那就不要来吓人啊,你应该很喜欢钢琴吧?我也一样。”说完我竟走到钢琴边坐下自顾自的弹起那首《华尔滋圆舞曲》来。 我不知道等这首曲子弹完后会发生什么事,也许是被杀死,也许......我也不知道。 双手的指尖在琴键上飞舞,我几乎忘记死亡,我仿佛就在舞曲在转动。许久许久,我将《华尔滋圆舞曲》弹了一遍又一遍。 屋子里充满了旋律,似乎打破了寂静,整个屋子内外都是那种异样的神秘和美丽。 我无力的站起身来,静静的环视着四周,轻轻说:“我知道你在我身旁,我们都同样喜欢这首曲子,难道我们就这么难以勾通?” 我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了好久,门吱的一下开了随即“砰”的一下门被重重的关掉,就像是一个生气的孩子为了堵气将房门重重关掉一样。 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拖着沉重的身体坐在沙发上。 不知道为什么,屋子里最近异常的安静,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但我却常常能感应到他或是她在不在屋子里,因为有时候屋子里阴冷得很,虽然刺得人骨头生疼生疼的,可是我知道他(她)没有恶意。 唯一让我奇怪的是,人们常常说鬼是在深夜才出现的,可是我遇到的这个却是不一样,虽然没见过(她)的样子,但那若有若无的冷风却告诉了我他(她)的存在。大概是为了投其所好吧,我渐渐的喜欢对着空空的屋说话,谈心事,谈工作,谈朋友,谈家人,我常常可以爽朗的对屋子说:“嗨,朋友今天过得怎样?”或是静静的坐在钢琴边弹着我所熟悉的《华尔滋圆舞曲》,《B小调》等。往往在那个时候我都感觉得到我的那位素不相识的朋友就在身旁聍听着我的音乐。因为我懂得我们两既然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彼此之间就更要学会和平相处。 如同往日一样,我正在公司里工作,珊却来了,她似乎是很生气对对我说:“微,你知道你多久没来找我了吗?” 我这才想到确实如此,自从知道鬼屋真的闹鬼后,我几乎就忘记了我的这个好朋友,我连忙起身笑道:“对不起啦!珊,我最近很忙,所以一直没时间去找你。” “可是你又不太喜欢在外面跑,你哪会没时间?难道你工作真的那么忙?或者你有什么事不想跟我说?”珊这一次好象不想放过我。 “对不起啦,”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我若真的有什么密秘不跟你说,你还不会揭了我的皮啊?” “哼,还算你有自知之名。”她用鼻子哼了一下,这时她包里的手提电话响了,她连忙地去接:“喂,你好。” 我笑着望着我的好友,心中不由有愧,可是我至少还是分得清事情的重要性如果我把鬼屋真的鬼的事告诉她的话,铁定天下大乱。 待她打完电话,她也好象没有气可发了,她对我眨了几下眼,而后对我说:“好啦,这次就算了,可是今天晚上你得陪我在老地方。” 我点了点头:“好,一言为定。” 她又望了我几眼,详装叹气的说:“你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好朋友,唉算我倒霉,我也不跟你多说了,我有事,我要走了,晚上见。”说完她摆了摆手。 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的罪恶感越来越强,天知道我多想把这件奇怪的经历告诉她,可是有些事是不能说的啊。 我和珊晚上去的是一家酒吧,一直到零晨才各自散去,我有些喝醉了,一路上东倒西歪的好不容易到鬼屋门口,大门是紧闭的,我并没有上锁,只是敲了敲门,口中含糊不清的念道:”朋友我回来了。“照以往门会自动的打开,就像有人在等待朋友一样,可是这一回门却依然关得很紧。 我略略提了提神,大声说道:”朋友我回来了。“然后用力去推那张门。 “咦?推不开?怎么回事?”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这时才发觉周围的空气比以前的更加寒冷,而且风中还带有惨惨的哭声,那声分明不是人的哭声,就像电视中鬼的哭声一样基至更为凄惨。 “朋友,你开门啊,你怎么了?“我用力的撞着门,门没被我撞开,而我反而被那越来越大的哭声所冲得好远。 “天!到底是怎么了?”我这时候已经慌了神,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忽然,我抓起立在门边的扫帚一扔,玻璃碎了,但听不见一点落在地上的声响,因为屋子里的哭声盖住了一切,那凄利的哭声不知该怎样说,听得我是毛骨耸然,一身不由颤抖起来。我好不容易从窗户外爬进来,一下子愣住了,这时才发现满地都是垃圾,沙发,茶几也打翻在地上,挂在酒吧台上的酒杯也摔得粉碎,我几乎要窒息了,那令人恐怖的哭声如同绵绵不绝的声波一样一伏比一伏大,一伏比一伏强。 我急得在屋子里打转大声对屋子吼道:“在做什么啊?发疯是吗?有话就说啊,干嘛要这样?” 可是那让人发指的声音似乎要盖掉一切的声响,或许他(她)根本就是听到了只是不理会我罢了。 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冲着哭声喊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这样?我们不是已经是好朋友了吗?有什么话朋友之间是不能说的?难道你就这么想把心事搁在心里?那样很痛苦你知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已是在折磨自已吗?” 话音刚落,哭声就渐渐的小了,然后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过了十多分钟后,似乎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我含着泪坐在钢琴边,又望了望这满地的垃圾,弹起我们共同熟悉的那曲子《华尔滋圆舞曲》,慢慢的,我似乎听见夹杂在钢琴曲中的抽泣声,很小,很小…… 圆舞曲在屋子里弹了不知多少遍,当我停住的时候屋子里已是十分安静,抽泣声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没有了,我默默的走到沙发前坐下,心里非常的平静,好象在等着什么。 灯在钢琴的上方依旧摆动着,那轻摆的幅度声音让我整个人都漂浮起来,我想此刻他(她)也一定在等着我的问话吧。时英钟的嘀嗒声似乎也跟着在叹息,屋子里就好象没有人一样。 最终我还是按捺不住心里那种默然的沉默,说道:“我想,你因该不小了吧?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有时候荒唐得很?我一直在奇怪你为什么不出来让我见你一面,我在这住了好几个月了可是我却连我的房友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这未免也太好笑了吧?” 我望了望周围,又说:“你知道吗?当我第一眼看见这栋屋子时,我竟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所牵动,虽然外面传言说这是一栋鬼屋,可是我却不害怕,还是租下来了,我真的是第一眼就喜欢上这栋屋子了,但我又能感觉到这栋屋子确实是被一种古怪的寒气所包围,可我又敢肯定我住进来一定会平安无事,因为我知道同时住在这的人一定不会伤害我,我是那么的信赖你,而你呢?你数数你有多少次要赶我?难到你认为把我赶走你就会没事了?你能肯定房主她不会又让下一批人住进来?再说了,你认为被人宣扬出去,说这栋屋子真真确确的在闹鬼,这又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我叹息了一声,说:“你出来吧,见我一面好吗?” 屋子里又响起一阵阵抽泣声,我又说:“出来吧,我知道你有好多心事,可是别把它们都埋在心里啊,说出来会好受些的。” “你不害怕?”屋子凭空发出一声清脆但又带有许些嘶哑的女孩子的声音。 我有些惊喜,这可是我们的第一次对话,我站起身来说:“害怕?如果说不怕那是假的,可是我们在一起住了这么久,我知道你是不会伤害我的,不是吗?” “可是我是鬼啊。”那声音又说。 “怕鬼我就不会住在这了。” 话音落下去才一会儿,我就相信我的话有了作用,因为我身边的空气几乎冰得快要冻结,我缩了缩头,抱住沙发上的毛毯。 忽然一个身着白色旗袍的半透明女孩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那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左右,光光的头上没有一根头发,紧皱着的眉宇之间似乎有着无限的愁,那双大大的眼睛却是那么的没有神,苍白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脸上还残留了许些泪痕,但,这似乎更让我觉得她像一株美丽的兰花。 “你……你好吗?”我轻轻的问。 她微微一抬头,苍白的嘴唇抖了几下:“我……”泪水如同珠子一样淌在脸上。 我连忙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的茶几上坐下,此刻我的心一阵猛跳,这个时候我忽然有个念头,那就是退缩。我愣愣的咬了咬嘴皮,颤颤的手去握她的手,“好冰”我一惊,手不由的往后一缩,立时,我就发觉到自已的失态,又去握她的手,没想到她却将手放在身后。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连忙说。 “没……没事。”她将脸低得更低,这使得眼泪更是落得快,可是奇怪的是她的眼泪落在地上却没有痕迹。 看到她这样子我的心弦不禁一颤,一把将她抱住,说:“哭吧,哭吧,好好的哭一顿。” 她听到这句话就好象中了什么催泪弹一样紧紧的抱着我大哭起来,良久,她似乎是哭够了,才放开了我,可是原本已经肿起来的眼睛又肿了很多。 我静静的等到她平静下来后,问“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我叫守弟。” “守弟?”我心中嘀咕了一声:“好象是电视连续剧里的名子喔。” 我拉着她的手问:“守弟,你信得过我吗?” “嗯。”她又点了点头。 “那,”我停了一会儿,说:“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啊,是不是呢?” 她缓缓的抬起头,那双无神的眼光却让我不知道她在看哪儿,我问:“不可以吗?” 她略略有些迟疑,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守弟轻轻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忽然,她坐直了身子问:“现在是公元多少年了?” 我望了她一眼:“2000年。” “2000年?”她自言自语的说道:“都50多年了,”她停住了,然后闭上了眼:“我活着的时候记得是1944年啊。” “1944年?那一年还在打仗啊。”我说。 “是啊,还在打仗。”她说:“还记得那时候全国都不太平,可是我却生活得很幸福的,那时我家是农民,可是从来都没有为生活怛心过,我们小镇上人的都对我家很好的,虽然整天都能听到一些什么哪打了胜仗,哪儿溃败了,可是我们都觉得这一切好象不关我们的事一样。” 她皱了皱眉头,样子好象不想回忆从前:“我们那时真是好无知,当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打仗是年年有的,可却弄得人不像是人啊,那天我正在后院晒衣服,晒完后正准备进屋,就听见我娘在大叫:‘守弟,快跑啊!快跑啊!’我一看娘正死命的抱着一个人的腿,而那人见甩不掉我娘就用那只长枪用力的去砸她的头,”她说到这儿脸色变得十分慌恐,似乎又看到她的娘被打的那一幕。 “我是看着我娘被人活活给打死的啊,”她带着哭腔:“她的血一直从头上流到地上,她临死前还用哀求的目光在看着我,我这一辈子都忘不掉。于是我就赶紧逃,可是哪跑得过那群恶棍啊,你听!他们的叫骂好可怕啊!”她停了下来似乎在听着那些叫骂声,那瘦弱的身子在一个劲的发抖。 “没事了,没事了。”我轻轻的在安慰她。 可她却好象没听见,一个人在低声说:“你看啊,那些人恶狠狠的样子真是可怕,我就差那么一点就被抓到了不过你不要怕啊,我一不小心就掉到山下去了,可是……你知道吗?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看不见东西了。” 我一惊连忙用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果然眼睛竟眨都不眨一下。 “不用试了,”她感觉到了我的动作:“我瞎了,什么都看见了。”说完眼泪从眼角淌了下来。 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愣愣的望着这个可怜的女孩。 “后来我摸着路不知走了多少天,只是凭着我的直觉往前走,一路上我是沿街讨着饭过来的,直到有一天我到了一个大城里,我才结束了我的流浪生活,我遇到了我的贵人。” “谁?”我问。 “是陈嫂。”她的那紧绷脸这时才有所缓和。 “陈嫂?她是谁?”我问。 “她吗?”她说:“是齐家太太的奶妈。那天我正在街上乞讨,我是个瞎子啊,哪里看得到时前面的人是谁啊,我抓着人就要吃的,可是当我碰到她时,她却不像别人一样把我轰走,她问我为什么在外面讨饭,我就跟她说了,她是个好心的人,没说什么就把我带进了齐家,开始老爷和太太不答应收留一个瞎子,后来陈嫂求了好久老爷和太太才答应让我留下的。” 她说着似乎在望着这个屋子:“这栋房子就是齐家的产业。” “唔?”我微微一惊。 “齐家当时可是在这儿数一数二的人家啊,这才是他们产业的一小部份,在这个城里他们还有好几栋房子,可是他们都喜欢这里的环境,所以就常常住在这里。我进来时,这栋房子里有十多个人,有老爷,太太,大少爷,小少爷,还有大小姐,另外还有十多个打杂的,可是在这些打杂的人当中我是最笨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只能每天给花浇浇水,给陈嫂打一下厨房的下手。” “后来呢?”我好奇的问。 她这时候脸上带了些笑意:“有一天我正给花浇水忽然有人在我后面一推,我吓了一跳,向前一倒摔在花上,我可是吓死了,那是大小姐最喜欢的花啊,我十分生气的一回头,原来推我的那个人是小少爷,你知道吗小少爷虽然只比我大一岁,可是他却好懂事,他看我吓成这样,就对我说,叫我不要害怕,他会向大小姐说这是他打碎的。”她说到这,不由笑意更深。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恐怕守弟的悲痛就是这个齐家小少爷啊。” 她带着些得意的说:“你知道吗?他从那天起就总是找我玩,还常常带我从狗洞里钻出去玩,因为好多孩子看我是个瞎子就常常欺负我,可小少爷却每次都为我打架,有一回还被人的得鼻子出了血,可他回去后就跟老爷说是他不小心碰到的,呵呵,他好顽皮喔。” 她笑着对我说:“小少爷可有学问啦,他能把好多本书背出来,老爷还特地为他请了一个老先生教他,他看我不会写字,就教我写,可是我看不见啊,于是他就手把手的教我,等我学会识字后,他还告诉我该怎要说句子,真了不起,不过,大小姐看小少爷老是跟我玩,就好生气常常趁着小少爷念书的时候骂我,可是我却一点都不难过,因为小少爷总是和我在一起。” “嗯,这很好啊。”我说。 “是啊,这是很好啊。”她说着声音放低了许多:“可是有一天,他要去外国念书,是老爷要他去的,父命难违啊……虽然小少爷说不想去,可是没过多久他便走了,这一走就是五年啊。” 她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 我默默的望着守弟,因为我在她的回忆中以经有了答案,可是她的样子好像到现在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我握着她那双冰凉的手,问:“后来呢?” 她说道:“从小少爷走的第二天我就开始想他,于是我就拿出小少爷送给我的日记本拼命地写日记,这五年来,我足足写了六本,我把我每一天想对他说的话都写了下来,我在想着如果有一天小少爷回来后,我一定要给他看,虽然他会笑我,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说好会娶我的。”她像是在跟自已说。 “后来陈嫂就说我傻,傻就傻吧,我不怕,我在这几年之中一直在想他,他想过我吗?他几乎一年要写上好几封信,说他要回来,可是却一次都没有回来,后来信来得越来越少,就在三年后就根本不知道他的音迅,可是,我在这几年里身体却越来越不好,后来,我一直以为没事的,可是我的头发却一天比一天掉得多,只到有一天我的头发竟在一夜之间没留下一根,我怕急了,连忙去看大夫,大夫也不知道,于是陈嫂又带我去看洋大夫,洋大夫偷偷的对陈嫂说我得的是癌,我们哪里懂得什么是癌,可是看到洋大夫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是活不长了,于是当时我就在想,我一定要等到小少爷回来,哪怕只听到他的一句话我死都愿意了,于是我就在人们那异样的眼神中坚持着,直到一年后的有一天陈嫂告诉我说小少爷要回来了,我都高兴得要哭,可是我又不太敢相信,后来再过了十多天,小少爷从外国捎回来一样东西,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听大小姐说那叫钢琴,是吗?可是我从来都没听说过,太太交待我们,说不让我们去动那什么钢琴的,怕弄坏,于是那钢琴就一直在大厅里,直到小少爷回来。” 她又停了一会儿,说:“小少爷是突然回来的,连老爷都不知道,我虽然看不见他,但是我听得出,他的声音变了,变得好听多了,后来听陈嫂说小少爷长成大人了,做事也有主见了。我想,他的学问一定也增加了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少爷那天回来后就好像忘记我了一样,一连几天都往外面跑,我想跟他说几句话都不行,只到有一天我在打扫的时候他忽然又顽皮起来,竟跑到我的后面又吓了我一跳,可是这回他没让我摔交,他把我抱在了怀里。” 她说着脸红了起来,我笑着听着她的话:“他问我头发为什么都没了,我怕小少爷为我怛心,于是我就说因为得了一种病受不得热,他竟然相信了,然后他又笑着问我想不想他,我当然说不想啊,我真不知道他在外国到底学了些什么,嘴变得好甜,逗得我一个劲的笑,我又害怕被人看见连忙跑开,这时管家说有人要见小少爷,于是他对我笑了笑就走了。后来小少爷又像小时候那样时不时的找我,他总是叫我陪他说话,问我在这几年做了些什么,可我却没告诉他我写了日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问他他在外国的事,可是他就是不说,我虽然奇怪,可是当时也没想什么,有一天他忽然对我说要教我弹钢琴,我真的好高兴。” “是《华尔滋圆舞曲》吧?”我说。 “是啊,”她叹了口气:“那是他唯一教给我的,他在教我时,可是我却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的让他手把手的教我了,于是那天晚上我们做了不该做的事。”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如同蚊子一样,可是我还是听见了。 “后来,我当然认定了他,可是半年后一个人却出现在我的眼前,她叫汀丝.玛瑞安,她是小少爷在外国的女朋友。”她闭上了眼睛:“当小少爷看到她时,高兴得整天拉着她到处跑,我又和从前一样,想和他说句话都难了,陈嫂告诉我,汀丝是外国一家商店老板的女儿,和小少爷在一起有几年了,我十分的害怕,因为我知道我和小少爷是不可能的了,可是我已经是小少爷的人了,我该怎么办啊,我真的不能忘记他,哪怕是闭上眼我都会在想他,可是他却……” 她用无力声音说:“天知道我的心啊,小少爷他真的没把我放在心上,可我是个女孩,怎能把心事都跟小少爷说呢?谁叫我是个不要脸的女孩,”她骂了自已一句:“我真的不知道小少爷在想着什么,他有了女朋友为什么还要和我……,可是他有好几次看到汀丝不在的时候就跑到我的房间,我真的不知该怎样才好。”说着说着她哭声来,我拍着她的肩,心里却在咒骂着那可恶的小少爷无耻,守弟是那么的柔弱,善良,可是这个小少爷却仗着守弟对他的痴情几次对她不利,真是不要脸之至! 守弟哭了好久,才说:“就这样过了一年,不知怎么回事,老爷的生意越来越不行,于是太太就请来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说屋里有灾,需要有喜事来冲灾,于是老爷就说要小少爷和汀丝成亲,汀丝是答应了,但要求是成了亲后要让小少爷跟她回去,这不就是上门女婿吗?可小少爷偏偏还是答应了,我望着这已成定局的亲事以经无能为力了啊。” “于是你就自杀了?”我说。 她抬起头用那失明的眼睛望着我,点了点头:“那天刚好是小少爷成亲的那天,我正帮陈嫂在厨房里做事,后来有人叫陈嫂出去一下,我就用刀子割破了我的手上的血管……” “你好傻啊,”我含着泪说:“你这个傻丫头,怎么去为这样的一个人自杀,你真的不值得,他不过是个花花公子,你凭什么为了他不要了自已的命啊。” 她哭着说:“可是我真的是爱他啊,这么多年来,我想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啊。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昨天?”我望了一下时英钟,这时已是上八点多了,当然是昨天了。 “昨天就是他成亲的日子啊。”她说着掩面大哭起来。 “傻丫头,傻丫头啊。”我抱着她也哭了起来:“你真是太傻了,竟然,竟然……” “当陈嫂发现我死的时候,吓得大叫了起来,整个大厅都听到了,这时我却从我的身体里走了出来,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是望着小少爷那发呆的样子,可是他只是眼圈红了下来,连眼泪都没流一滴啊。老爷叫人把我埋在小山上,然后又继续办小少爷的婚事去了……”她凄然的说完这整个故事,刚才的泪水竟已不再出现在她那苍的脸上。 “那你为什么还要呆在让你伤心的地方?”我问。 “我在想,这到到底是小少爷的家啊,他可能会回来的。” “齐家的人呢?” “不久后就搬走了。”她叹了口气。 “那你还守在这做什么?他们一家都走了,他不可能会回来的。”我真的发觉守弟傻得可怜。 “可是他的钢琴还在啊。”她说。 “对啊,钢琴还在。”我望了一眼那一架钢琴:“他为什么没拿走?” “他成亲后不久就走了,后来老爷说小少爷会叫人捎到国外去的,就叫人不搬走,只是叫了一个人守在这,可过了好多年,小少爷还是没叫人来,守的那个人也老死了。” “你说你是自已在骗自已吗?你明知道小少爷不会回来了,你还巴巴的守在这,你不觉得冤吗?”我望着她。 “是啊,好冤。”她好象想通了许多,过了好久轻轻的说。 “你想想,你等小少爷有多少年了?加上这五十多年来,他为你付出了什么?除了那首圆舞曲你还得到了什么?难到你就不曾想过你的付出是否值得吗?” 守弟沉默了许久:“是啊,我真的不值得为他付出那么多,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而他却根本没想过啊,我这是为什么啊。”说着眼眶再一次红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哭吧,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哭出来就没事了。” 可我却是看着她笑着抹眼泪的,过了一会,她说:“谢谢你,朋友,如果早一点遇到你,我或许就不会那么痴情了,我也不会时不时的去吓那些人了,因为一切都过去了。” 我笑着说:“是啊,朋友,我也没想到我活了这么大能交上你这样一个好朋友,我知足了。” “是呵,知足了……”她笑着说:“如果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会在这儿呆在什么时候,现在,我该走了。” “走?”我奇怪的问:“到哪去?” “不知道,反正不会再到这里来了。”她说着拍了拍我的手。 我点了点头,说:“能告诉我你现在埋在哪吗?让我尽尽朋友之义。” 她笑着说:“好吧,我在新陵园。” “新陵园?是不是在建国后,人们建的那个?”我问。 “嗯,记住,去找我的名字,这是陈嫂为我立的墓碑,”她说着起了身:“我想快点开这儿,朋友,我要走了再见。” 我连忙起身向那越来越淡的身影挥手:“保重,我会想你的。” 守弟消失了,我想,我可能这一辈子都不能见到她,但是不是有这样一首歌中唱道相见不如怀念吗?那就让我们彼此在心中永远怀念对方吧。 不久后,我到了新陵园去了,果然看见了守弟的墓碑,我将手中的那一捧菊花放在她的墓碑前,然后站了很久方才离去,从此,鬼屋也在也没闹过鬼了,但这个城市中依旧在盛传着鬼屋闹鬼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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